“不好!!!”
    纳克尔星人害怕了!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崔命对著它们笑了笑,然后周围突然开始喷出无数烟雾。
    烟雾弹!
    纳克尔星人害怕了
    不害怕不行啊!!!
    此时以纳克尔星人的视角来看,这tm就是恐怖片!
    楼顶的风卷著灰尘呜咽,纳克尔星人攥著望远镜的手心里全是冷汗。通风管的铁皮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呻吟,像有人在用指甲刮擦金属——等等,那声音好像太近了。
    “咔噠。”
    身后突然传来轻微的金属断裂声。纳克尔星人混身一僵,脖颈后的绒毛根根倒竖,还没来得及回头,视野里的地面突然炸开一片阴影——崔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它面前,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瞳孔里自己扭曲的脸。
    这是跳脸杀!
    恐怖片或者游戏里常用的手段。
    本来纳克尔星人觉得没什么,但是真真被暴风一號跳脸之后,他就真的感受到了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它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喉咙就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崔命的指节陷进它的皮肉,带著铁锈般的腥气,那力道像是要把它的颈椎直接捏碎。
    “呃啊——!”剧痛从右臂炸开时,纳克尔星人甚至没看清崔命是怎么动手的。只听“噗嗤”一声,温热的绿血溅在它的眼球上,模糊的视野里,自己的断臂正被崔命捏在手里,断口处的神经还在抽搐。
    崔命的脸贴得更近了,嘴角似乎还掛著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可那笑容比冰封的荒原更让人刺骨。他的另一只手慢悠悠地抬起,指甲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纳克尔星人能闻到自己血液蒸发的焦糊味——那是被崔命身上的杀气灼烧的味道。
    “別、別……”它想求饶,却只能发出漏气般的嘶鸣。崔命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它的喉结,指尖的温度低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顺著皮肤钻进血管,冻得它浑身痉挛。
    “撕拉——”
    气管被扯出的瞬间,纳克尔星人听见了自己骨骼摩擦的脆响。它最后看到的,是崔命垂眸盯著那截搏动的气管,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截废弃的软管,而自己的血正顺著他的指缝滴在楼顶,匯成一滩冒泡的绿池。
    意识消散前,它终於明白那些同伴为何死得悄无声息——面对这样的猎杀者,连尖叫都是奢侈。
    同伴的惨叫声戛然而止的瞬间,剩下的纳克尔星人同时按下了腰间的烟雾弹。灰白色的浓雾像活物般涌出来,瞬间吞噬了整座楼顶,能见度不足半米,连风都被挡在了雾外,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迴荡。
    “分开跑!”一个同伴的声音从左侧传来,带著哭腔。
    纳克尔星人跌跌撞撞地朝著右侧挪动,断手同伴的绿血在鞋底黏糊糊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烂泥里。它不敢开灯,只能凭触觉摸索著通风管的边缘,心臟在胸腔里擂鼓——雾里太安静了,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突然,斜后方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它猛地转身,手里的能量枪胡乱扫射,却只打中了浓雾里的空气。冷汗顺著额角滑进眼睛,刺痛让它下意识闭眼的瞬间——
    “呼。”
    一股带著铁锈味的气息喷在它耳后。
    纳克尔星人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刚要尖叫,手腕就被反拧到背后。剧痛让它弓起身子,视野里突然炸开一片猩红——是崔命!他不知何时绕到了身后,正垂眸看著自己,嘴角那抹笑在雾里泛著冷光,像手术刀反射的寒芒。
    “砰!”
    膝盖被狠狠踹中,它“噗通”跪倒在雾里,额头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透过朦朧的视线,它看见崔命捡起地上的能量枪,慢条斯理地掰断枪管,动作轻得像在拆玩具。
    “救……”
    求救声刚出口,就被一只捂住了嘴。崔命的手心沾著同伴的血,腥甜的气味呛得它剧烈挣扎,却发现身体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雾突然被一股力量拨开,露出同伴倒在血泊里的尸体。纳克尔星人瞳孔骤缩——那具尸体的喉咙同样被撕开,气管垂在胸前,像条死去的蛇。
    恐惧让它浑身抽搐,就在这时,崔命突然鬆开了手。
    它连滚带爬地往前扑,以为能抓住一线生机,却一头撞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崔命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雾,没有杀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像在看一只撞到玻璃上的飞虫。
    “咔嚓。”
    颈椎断裂的脆响在雾里格外清晰。意识沉入黑暗前,它终於明白,这烟雾从来不是掩护,而是崔命为它们量身定做的狩猎笼——在这片雾里,他才是唯一的眼睛。
    最后一个纳克尔星人已经摸到了楼顶边缘的护栏,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它几乎喜极而泣。只要翻过这道栏杆,顺著排水管滑下去,就能逃出生天!它的爪子已经搭上栏杆顶端,粗糙的表面磨得掌心生疼,可这点痛在求生欲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浓雾还在身后翻涌,同伴的惨叫声仿佛还在耳边迴响,但它不敢回头,拼尽全力將身体向上撑起。视野里终於透出一丝楼外的微光,那是街道上的路灯,像救命的星辰般闪烁。
    就在它的半个身子探出栏杆的瞬间——
    “嗖!”
    一道破风声从浓雾深处炸开。
    纳克尔星人还没反应过来,后背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它低头一看,瞳孔骤然收缩——一把工兵铲的剷头竟从胸前穿出,冰冷的金属上沾著它温热的绿血,正顺著边缘往下滴。
    那铲子像是从浓雾里长出来的,柄端还缠绕著几道布条,在风里轻轻晃动。
    剧痛让它几乎窒息,身体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钉在栏杆上,动弹不得。紧接著,一股巨大的拉力从铲柄传来,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浓雾里拽动。
    “不——!”
    它发出绝望的嘶吼,爪子死死抠住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可那股力量实在太强大了,栏杆被拽得发出“咯吱”的哀鸣,最后“哐当”一声断裂。
    身体失去支撑,被铲子带著向后倒去,重重摔进那片吞噬一切的浓雾里。视线里的微光迅速消失,只剩下剷头穿透身体的剧痛和耳边呼啸的风声。
    它能感觉到自己正被拖向浓雾深处,地面的碎石划破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浓雾中缓缓浮现的崔命的身影,他握著铲柄,像拖著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眼神平静得可怕。
    “噗通。”
    身体被拉进更深的雾里,连最后的嘶吼都被浓雾吞没,只留下栏杆断裂的回声在空旷的楼顶盘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