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479.一彩达標！两组夜话
“喵呜——”
听到八万的叫声，小车抬头望去。
见八万在门口走来走去，像是想出去的样子，小车放下手里的谱子过去给八万开门。
她猜八万可能想尿尿。
两只小猫在她的屋里已经待了一晚上了。
她將小屋门打开，迎面一股热浪吹来。
结果八万並没有哧溜一下顺著门缝跑出去，而是摇著尾巴又回到床边一跃而上跳上了床。
好吧，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小车拿起手机，已经快十一点半了，老师应该快回来了吧？
也不知道书人今晚的彩排顺不顺利。
但愿一切顺利。
小车琢磨著轻声来到老师的臥室打开空调，接著快速离开。
回到小屋，她拿起桌上的谱子继续看了起来。
这是她明天的舞台独奏作品，从彩排的结果来看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多看看总没坏处。
转眼又是二十分钟过去，见门外还没有动静，小车拿起手机犹豫起来。
要不要给老师发个信息问问呢？
老师今天应该不会又不回来吧？
片刻。
小车：老师你好久回来啊！爷爷已经睡了，我还睡不著，嘿嘿
-
导演棚的桌子上，李安的手机屏幕亮起。
只是比起依旧灯火通明的操场，这点光亮並不足以引起注意。
小演员们早在九点半就被带回。
李安团队则是继续留在现场完善细节。
今天的彩排基本算是达成了目標，所有的节目都按照流程过了一遍。
不过期间也发生了许多问题。
譬如眾人此刻正在处理的问题——三组节目之间的上下场通道不够。
什么意思呢，比如e和f两个节目前后脚。
同时两个节目都是大型节目，有多人参演。
为了让演出看起来更加连贯，就要让演完的节目e加速下场，又得让预备上场的f节目快速登台。
想要流畅就得同时进行这两件事。
既要满足演员退场的同时又要演员上场，那就必须加通道。
目前主舞台的两边各三条上下台通道，明显不够用。
而且这里还存在安全隱患。
总不能让两个节目的孩子在上场下场的时候狭路相逢勇者胜吧？
“还是在主舞台后方再各加一条通道吧。”傅天鸣觉得这个最靠谱。
李安：“两个小时太长了，明天一早还得接著彩排，时间来不及。”
刚才眾人就討论过这个方案，傅天鸣说改出两条通道加上搭建拆除环节得要两个小时。
可明天早晨七点半就要集中彩排所有大型节目的上下场流程，就算工人五点开始干活也来不及啊。
傅天鸣：“郑主任，能夜间施工吗？”
郑铁明对此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李安，別的事情倒好说，可这事他决定不了啊。
李安知道郑铁明为难，接著找手机要给刘振打电话。
“我手机呢？”
左右兜一摸不见手机，刚才还在身上呢。
就在这时郑铁明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拿我的打。”
时间刻不容缓，李安让郑铁明给刘振拨过去，接著他將电话接过。
电话里响了一声就听到了老刘的声音。
“怎么了？”
李安：“是我，现在舞台通道不够，得做舞台改动，咱夜里能施工吗？”
刘振：“你得保证不能出状况。”
李安知道这不是小事，“放心吧，最多两个小时，我这边有人看现场，就是加两个通道，没什么噪声。”
刘振：“行，那就儘快，我现在给保卫处打电话，如果有来访车辆把车牌號发给我。”
掛了电话李安將手机还给郑铁明，然后问向傅天鸣：“现在能找人来吗？最好现在。”
傅天鸣：“马上安排。”
接著李安看向海涛，他还没开口，海涛直接应声：“放心吧哥，交给我了，反正明天上午这边也没有我什么事了。”
李安点点头，盯施工现场这事他也只能交给海涛了，剩下的人明天都要从早忙到晚。
“大家想想还有什么问题？”
李安这会儿也已经累得反应迟钝，此刻他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老汤：“今天也就这样了，具体还得看明天的上下场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具体问题具体再说。”
眾人跟著点了点头。
傅天鸣打完电话回来：“最多半小时就到，他们开车过来，一共两个人。”
李安：“好，你把车牌號发给我。”
这时閆朕开口问向李安：“安哥你明天下午还过去吗？”
李安：“去。”
明天下午石坡的正式演出他必须得到场。
接著，“那今天就这样，赶紧回去休息吧，大家再坚持两天。”
梁玉丹：“老大，貌似应该是三天。”
眾人笑。
实际算起来，明天只是三十號，后天三十一號，大后天才是六一。
只是两所学校都把节目安排在了六一前，这样还能让孩子们正常地过一天周末。
六一晚上还有一场重头戏，星空下的迴响。
像梁玉丹王文阳这些参与演出的老人到时候还得忙一天。
李安跟著笑道：“多劳多得嘛。”
一顿，他看向郑铁明打趣道，“郑主任，您看六一是不是给我们的老师们发点奖励啊。”
“那必须的。”郑铁明正愁不知道怎么报答一下李安给他的那一杯羹，“刘校长正打算给学校申请呢。”
李安乐：“那妥了，玉丹听见了吗，赶紧谢谢郑主任。”
梁玉丹：“谢谢郑主任！您真是大好人啊！”
哈哈哈哈——
郑铁明忙摆手。
不过话说回来，就这次活动的实际筹备过程，他也得復读一次：“没有咱们各位老师的辛勤付出，这台节目根本搭不起来。”
这是刘振的原话。
原本在有这个室外搭台演出计划之前，艺术中心的老师们也做过一些策划。
按照学校老师们的想法，弄这么一场演出並不费事。
请李安来也只是为了弄弄节目，然后把舞台搭起来，剩下的事他们学校老师自己搞一下就行。
可结果真开始弄了，这群老师发现他们的实际功能只有一个，就是管学生纪律。
真是应了那句话，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是。
“感谢郑主任的肯定，这段时间郑主任也是东奔西跑忙里忙外，很是辛苦啊，等这次演出结束咱们艺术中心的老师和四钢的老师应该好好聚一下。”
郑铁明：“一定，到时候我请客！大家都得来！”
李安：“好！”
郑铁明一愣，心说这剧情不对啊，怎么一锤定音了？都不拉扯一下吗？
不等郑铁明再反应，李安示意大伙收工：“郑主任，那咱们今天就这样，海涛老师留下负责监督施工，您也快回去休息吧。”
“好的好的。”郑铁明还非常体谅地关心李安道，“李老师您得好好补补身体，最近都瘦。”
李安心说不但瘦了，还特么黑了。
就是在操场上被太阳晒的。
眾人话间朝著达导演棚走去。
原来手机在这呢，看到桌子上的手机，李安忙拿起来看了一眼。
信息不多也就七八条。
琳琳：老师你好久回来啊！爷爷已经睡了，我还睡不著，嘿嘿
这大概是今天最轻鬆的时刻了。
半小时前的信息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睡了吗。
八万一：十五分钟到家，你睡了吗？
琳琳：没有！老师我不是等你我真的睡不著。
接著李安就看小车发来一张捧著乐谱的照片。
八万一：不如看看第三乐章。
琳琳：我都看了一个小时第一乐章啦！！！
李安看著三个感嘆號笑出了声，这时老汤凑来一瞟：“我就知道。”
“你又知道了？”李安將手机装进裤兜。
王文阳：“那必须的，还能有谁能把老大逗乐。”
李安乐：“你们要是不累就去陪海涛，省得他一个人寂寞。”
收拾好东西，一行人朝著大门说说笑笑走去。
閆朕一直把大伙送到门口，开车的开车，打车的打车。
大伙问閆朕怎么回去，閆朕说自己已经打车了。
“我叫的车还有三公里，你们先走吧，明天见兄弟们！”
“明天见！”
“明天见！拜拜！”
“玉丹你们到了群里发个信息。”
目送所有人离去，閆朕重新掛上工作牌转身回到了校园。
保安知道这伙人的来路，再加上领导刚才已经打过电话，所以也没多问。
吹著夜风，閆朕一路回到操场。
海涛正坐在躺椅上给张淼发信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起身回头。
“什么东西忘了？”海涛以为閆朕回来拿东西。
接著就见閆朕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前坐下，“家里就我自己，回去也没事干。”
海涛一愣，点点头笑著又坐回躺椅。
“哎你小学在哪上的？”
“平津路，你呢？”
“我八小。”
“八小在哪个区来著。”
“江北，来一根。”
“学校里抽菸不合適吧。”
嘴里说著閆朕却麻利地从海涛手里接过。
二人就这么各自坐在躺椅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身前是舞台，头顶是夜空，耳边是蝉鸣。
“怎么样？还適应四钢的环境吗？”
“希望能在这养老。”
“我也这么想的，哎你之前到底干什么的，打开你的朋友圈还以为你是干传销的。”
“我差点还真干传销了。”
“啊？”
“钱难挣啊，我带团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四万冒头。”
“不至於吧，怎么能那么少？”
“一个月死工资两千三，算上演出提成也就不到三千五。”
“那真是有点少了，不过蓉城这边的歌舞剧院工资也没高多少，有编除外。”
“別提了，我之前带的团里有个老哥快五十了，团里待了二十五年，明年可能有转正的机会。”
“我擦，那他图啥啊？工资那么低。”
“钱难挣啊，搞民乐的就更难了，我本来还幻想著能把这个团带出点起色，嗐，去他妈的，临时工的幻想罢了。”
“是该说声去他妈的，不过你现在已经是四钢的人了，属於你的机会已经来了。”
“能把握住的才叫机会啊，以后还得靠涛哥多指点。”
“打住，第一，我没你老，第二，四钢从不排资论辈，谁有能力谁上，我想通过这几天你也看到了，但是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一下。”
“涛兄请讲。”
“四钢的办学理念是不放弃任何一个想学音乐的孩子。”
“这点目前我还没有体会，不过安哥对於学生確实很有耐心。”
“他是我见过最会教小孩的老师，真的，不只是在音乐方面。”
-
李安將车开进车库，转弯就见小车蹲在车位上。
小车早就听到了，她听就是老师。
“你在家等著不就行了。”
李安下车接过小车送上前的水杯，拧开杯盖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嘿嘿。”
刚才听到老师语音里的沙哑声音，小车就想好让老师回到家第一时间喝到水。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困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不著。”
“不能是因为明天的演出激动得睡不著吧？”
“可能唉！老师明天能来吗？”
“那必须的。”
“yeah！老师明天晚上我能请您和爷爷吃饭吗？”
“明天晚上书人还要继续彩排。”
“对对对！我忘了，老师今天的彩排顺利吗？”
“整体还不错。”
“王小虎表现如何？”
“还行吧，指挥录音也不需要他发挥什么。”
“他没闹情绪吧？”
“呵呵，他倒是敢。”
“看来还是不高兴了，我猜他得不高兴。”
“这我也没办法，当然，他不高兴也不能怪他，我能理解。”
“交给我吧老师。”
“不用，给他惯的，这次让他自己琢磨去，马上出国的人了，这点事都要別人来安慰，不用管他。”
“好的老师，他已经確定下学期要走了吗？”
“嗯，学校已经申请好了。”
“哎~”
“你嘆什么气啊。”
“我们几个人里就我俩成绩最接近，他走了就剩我自己垫底了。”
“有道理，没队友了。”
“哈哈哈，老师我现在压力好大，小星学习成绩特別好！她会三种语音！”
“那正好，到时候你就好好和她请教一下英语。”
“嗯！老师我会努力的。”
“当然了，不用刻意去比，学习上也是，而且你也掌握著一种特別的语言。”
“啊？蓉城话吗？”
“音乐语言啊。”
“阿这.”
-
师生二人进门，在玄关处互道了晚安。
李安走到自己的臥室门前，推门一股清凉袭来。
好舒爽的感觉，可问题是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关空调吗！？
再一想，他关了啊！
就在这时他兜里手机又响了。
琳琳：老师我帮你提前开了会空调！
这边放下手机，小车蹲到两只小猫面前。
人眼对猫眼。
“今晚我不锁门，你俩就乖乖在小屋，不许再去书房打搅爷爷了，听见了吗。”
下一秒。
八万抬爪按到了小白的头上。
“喵呜——”
听到八万的叫声，小车抬头望去。
见八万在门口走来走去，像是想出去的样子，小车放下手里的谱子过去给八万开门。
她猜八万可能想尿尿。
两只小猫在她的屋里已经待了一晚上了。
她將小屋门打开，迎面一股热浪吹来。
结果八万並没有哧溜一下顺著门缝跑出去，而是摇著尾巴又回到床边一跃而上跳上了床。
好吧，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小车拿起手机，已经快十一点半了，老师应该快回来了吧？
也不知道书人今晚的彩排顺不顺利。
但愿一切顺利。
小车琢磨著轻声来到老师的臥室打开空调，接著快速离开。
回到小屋，她拿起桌上的谱子继续看了起来。
这是她明天的舞台独奏作品，从彩排的结果来看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不过多看看总没坏处。
转眼又是二十分钟过去，见门外还没有动静，小车拿起手机犹豫起来。
要不要给老师发个信息问问呢？
老师今天应该不会又不回来吧？
片刻。
小车：老师你好久回来啊！爷爷已经睡了，我还睡不著，嘿嘿
-
导演棚的桌子上，李安的手机屏幕亮起。
只是比起依旧灯火通明的操场，这点光亮並不足以引起注意。
小演员们早在九点半就被带回。
李安团队则是继续留在现场完善细节。
今天的彩排基本算是达成了目標，所有的节目都按照流程过了一遍。
不过期间也发生了许多问题。
譬如眾人此刻正在处理的问题——三组节目之间的上下场通道不够。
什么意思呢，比如e和f两个节目前后脚。
同时两个节目都是大型节目，有多人参演。
为了让演出看起来更加连贯，就要让演完的节目e加速下场，又得让预备上场的f节目快速登台。
想要流畅就得同时进行这两件事。
既要满足演员退场的同时又要演员上场，那就必须加通道。
目前主舞台的两边各三条上下台通道，明显不够用。
而且这里还存在安全隱患。
总不能让两个节目的孩子在上场下场的时候狭路相逢勇者胜吧？
“还是在主舞台后方再各加一条通道吧。”傅天鸣觉得这个最靠谱。
李安：“两个小时太长了，明天一早还得接著彩排，时间来不及。”
刚才眾人就討论过这个方案，傅天鸣说改出两条通道加上搭建拆除环节得要两个小时。
可明天早晨七点半就要集中彩排所有大型节目的上下场流程，就算工人五点开始干活也来不及啊。
傅天鸣：“郑主任，能夜间施工吗？”
郑铁明对此有些为难地看了看李安，別的事情倒好说，可这事他决定不了啊。
李安知道郑铁明为难，接著找手机要给刘振打电话。
“我手机呢？”
左右兜一摸不见手机，刚才还在身上呢。
就在这时郑铁明忙掏出自己的手机，“拿我的打。”
时间刻不容缓，李安让郑铁明给刘振拨过去，接著他將电话接过。
电话里响了一声就听到了老刘的声音。
“怎么了？”
李安：“是我，现在舞台通道不够，得做舞台改动，咱夜里能施工吗？”
刘振：“你得保证不能出状况。”
李安知道这不是小事，“放心吧，最多两个小时，我这边有人看现场，就是加两个通道，没什么噪声。”
刘振：“行，那就儘快，我现在给保卫处打电话，如果有来访车辆把车牌號发给我。”
掛了电话李安將手机还给郑铁明，然后问向傅天鸣：“现在能找人来吗？最好现在。”
傅天鸣：“马上安排。”
接著李安看向海涛，他还没开口，海涛直接应声：“放心吧哥，交给我了，反正明天上午这边也没有我什么事了。”
李安点点头，盯施工现场这事他也只能交给海涛了，剩下的人明天都要从早忙到晚。
“大家想想还有什么问题？”
李安这会儿也已经累得反应迟钝，此刻他的嗓子已经彻底哑了。
老汤：“今天也就这样了，具体还得看明天的上下场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具体问题具体再说。”
眾人跟著点了点头。
傅天鸣打完电话回来：“最多半小时就到，他们开车过来，一共两个人。”
李安：“好，你把车牌號发给我。”
这时閆朕开口问向李安：“安哥你明天下午还过去吗？”
李安：“去。”
明天下午石坡的正式演出他必须得到场。
接著，“那今天就这样，赶紧回去休息吧，大家再坚持两天。”
梁玉丹：“老大，貌似应该是三天。”
眾人笑。
实际算起来，明天只是三十號，后天三十一號，大后天才是六一。
只是两所学校都把节目安排在了六一前，这样还能让孩子们正常地过一天周末。
六一晚上还有一场重头戏，星空下的迴响。
像梁玉丹王文阳这些参与演出的老人到时候还得忙一天。
李安跟著笑道：“多劳多得嘛。”
一顿，他看向郑铁明打趣道，“郑主任，您看六一是不是给我们的老师们发点奖励啊。”
“那必须的。”郑铁明正愁不知道怎么报答一下李安给他的那一杯羹，“刘校长正打算给学校申请呢。”
李安乐：“那妥了，玉丹听见了吗，赶紧谢谢郑主任。”
梁玉丹：“谢谢郑主任！您真是大好人啊！”
哈哈哈哈——
郑铁明忙摆手。
不过话说回来，就这次活动的实际筹备过程，他也得復读一次：“没有咱们各位老师的辛勤付出，这台节目根本搭不起来。”
这是刘振的原话。
原本在有这个室外搭台演出计划之前，艺术中心的老师们也做过一些策划。
按照学校老师们的想法，弄这么一场演出並不费事。
请李安来也只是为了弄弄节目，然后把舞台搭起来，剩下的事他们学校老师自己搞一下就行。
可结果真开始弄了，这群老师发现他们的实际功能只有一个，就是管学生纪律。
真是应了那句话，术业有专攻，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做才是。
“感谢郑主任的肯定，这段时间郑主任也是东奔西跑忙里忙外，很是辛苦啊，等这次演出结束咱们艺术中心的老师和四钢的老师应该好好聚一下。”
郑铁明：“一定，到时候我请客！大家都得来！”
李安：“好！”
郑铁明一愣，心说这剧情不对啊，怎么一锤定音了？都不拉扯一下吗？
不等郑铁明再反应，李安示意大伙收工：“郑主任，那咱们今天就这样，海涛老师留下负责监督施工，您也快回去休息吧。”
“好的好的。”郑铁明还非常体谅地关心李安道，“李老师您得好好补补身体，最近都瘦。”
李安心说不但瘦了，还特么黑了。
就是在操场上被太阳晒的。
眾人话间朝著达导演棚走去。
原来手机在这呢，看到桌子上的手机，李安忙拿起来看了一眼。
信息不多也就七八条。
琳琳：老师你好久回来啊！爷爷已经睡了，我还睡不著，嘿嘿
这大概是今天最轻鬆的时刻了。
半小时前的信息了，也不知道这丫头睡了吗。
八万一：十五分钟到家，你睡了吗？
琳琳：没有！老师我不是等你我真的睡不著。
接著李安就看小车发来一张捧著乐谱的照片。
八万一：不如看看第三乐章。
琳琳：我都看了一个小时第一乐章啦！！！
李安看著三个感嘆號笑出了声，这时老汤凑来一瞟：“我就知道。”
“你又知道了？”李安將手机装进裤兜。
王文阳：“那必须的，还能有谁能把老大逗乐。”
李安乐：“你们要是不累就去陪海涛，省得他一个人寂寞。”
收拾好东西，一行人朝著大门说说笑笑走去。
閆朕一直把大伙送到门口，开车的开车，打车的打车。
大伙问閆朕怎么回去，閆朕说自己已经打车了。
“我叫的车还有三公里，你们先走吧，明天见兄弟们！”
“明天见！”
“明天见！拜拜！”
“玉丹你们到了群里发个信息。”
目送所有人离去，閆朕重新掛上工作牌转身回到了校园。
保安知道这伙人的来路，再加上领导刚才已经打过电话，所以也没多问。
吹著夜风，閆朕一路回到操场。
海涛正坐在躺椅上给张淼发信息，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起身回头。
“什么东西忘了？”海涛以为閆朕回来拿东西。
接著就见閆朕走到他旁边的椅子前坐下，“家里就我自己，回去也没事干。”
海涛一愣，点点头笑著又坐回躺椅。
“哎你小学在哪上的？”
“平津路，你呢？”
“我八小。”
“八小在哪个区来著。”
“江北，来一根。”
“学校里抽菸不合適吧。”
嘴里说著閆朕却麻利地从海涛手里接过。
二人就这么各自坐在躺椅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
身前是舞台，头顶是夜空，耳边是蝉鸣。
“怎么样？还適应四钢的环境吗？”
“希望能在这养老。”
“我也这么想的，哎你之前到底干什么的，打开你的朋友圈还以为你是干传销的。”
“我差点还真干传销了。”
“啊？”
“钱难挣啊，我带团第一年的工资加起来四万冒头。”
“不至於吧，怎么能那么少？”
“一个月死工资两千三，算上演出提成也就不到三千五。”
“那真是有点少了，不过蓉城这边的歌舞剧院工资也没高多少，有编除外。”
“別提了，我之前带的团里有个老哥快五十了，团里待了二十五年，明年可能有转正的机会。”
“我擦，那他图啥啊？工资那么低。”
“钱难挣啊，搞民乐的就更难了，我本来还幻想著能把这个团带出点起色，嗐，去他妈的，临时工的幻想罢了。”
“是该说声去他妈的，不过你现在已经是四钢的人了，属於你的机会已经来了。”
“能把握住的才叫机会啊，以后还得靠涛哥多指点。”
“打住，第一，我没你老，第二，四钢从不排资论辈，谁有能力谁上，我想通过这几天你也看到了，但是有一点我得提醒你一下。”
“涛兄请讲。”
“四钢的办学理念是不放弃任何一个想学音乐的孩子。”
“这点目前我还没有体会，不过安哥对於学生確实很有耐心。”
“他是我见过最会教小孩的老师，真的，不只是在音乐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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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將车开进车库，转弯就见小车蹲在车位上。
小车早就听到了，她听就是老师。
“你在家等著不就行了。”
李安下车接过小车送上前的水杯，拧开杯盖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嘿嘿。”
刚才听到老师语音里的沙哑声音，小车就想好让老师回到家第一时间喝到水。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不困呢。”
“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不著。”
“不能是因为明天的演出激动得睡不著吧？”
“可能唉！老师明天能来吗？”
“那必须的。”
“yeah！老师明天晚上我能请您和爷爷吃饭吗？”
“明天晚上书人还要继续彩排。”
“对对对！我忘了，老师今天的彩排顺利吗？”
“整体还不错。”
“王小虎表现如何？”
“还行吧，指挥录音也不需要他发挥什么。”
“他没闹情绪吧？”
“呵呵，他倒是敢。”
“看来还是不高兴了，我猜他得不高兴。”
“这我也没办法，当然，他不高兴也不能怪他，我能理解。”
“交给我吧老师。”
“不用，给他惯的，这次让他自己琢磨去，马上出国的人了，这点事都要別人来安慰，不用管他。”
“好的老师，他已经確定下学期要走了吗？”
“嗯，学校已经申请好了。”
“哎~”
“你嘆什么气啊。”
“我们几个人里就我俩成绩最接近，他走了就剩我自己垫底了。”
“有道理，没队友了。”
“哈哈哈，老师我现在压力好大，小星学习成绩特別好！她会三种语音！”
“那正好，到时候你就好好和她请教一下英语。”
“嗯！老师我会努力的。”
“当然了，不用刻意去比，学习上也是，而且你也掌握著一种特別的语言。”
“啊？蓉城话吗？”
“音乐语言啊。”
“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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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生二人进门，在玄关处互道了晚安。
李安走到自己的臥室门前，推门一股清凉袭来。
好舒爽的感觉，可问题是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没关空调吗！？
再一想，他关了啊！
就在这时他兜里手机又响了。
琳琳：老师我帮你提前开了会空调！
这边放下手机，小车蹲到两只小猫面前。
人眼对猫眼。
“今晚我不锁门，你俩就乖乖在小屋，不许再去书房打搅爷爷了，听见了吗。”
下一秒。
八万抬爪按到了小白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