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前一看,还真的是一个特別大的野猎,正被套著一只脚,奄奄一息地趴在那里。
    显然,被抓到的时间挺长的了,这傢伙挣扎了一天一夜都没有摆脱掉这个套索,此时饿得趴在地上。
    这五人將其牢牢围住后,自然是將那老五一顿猛夸。
    “还得是你啊,老五,你这眼睛太厉害了,比那孙猴子的火眼金睛还厉害,这都能让你发现。”
    “咱们哥几个托你的福,这一次也能过上个好年了啊,这若是抬回去了,怕是要羡慕死个人哦。”
    “啥也不说了,以后咱们几个都听你发號施令,你说干啥都依你!”
    ……
    “好好好……这敢情好,如果能再请我喝几顿酒,那就更美了。哈哈哈……”
    老五激动得人都快飘起来了,双手叉腰狂笑,並没有防备到地上的野猪还是个活物,而他不小心挨得近了一些。
    这野猪也是个狂烈的,五人来了好一会儿了,它一直死寂悄悄地在那里不动弹。
    只等他们失心大意的时候,猛然间发作起来,对著老五的后背,凶狠地撞击上去。
    可怜的老五哪里受到了这几百斤的偷袭,当时就被这野猪掀出去很远。
    还好是摔趴到雪地里,倒也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就是后腰屁股那里,淤青了一大片,差一点直不起腰来。
    野猪撞飞了一个人后並没有停下,而是马不停蹄地又要去攻击另外四人。
    可惜,那套索牢牢地拴住它的一条腿,让其差了那么一点点,就是够不著,只能狰狞狂暴的,在那里露出攻击姿势。
    四人嚇得急忙后退,远离了野猪后,这才去把老五给搀扶起来。
    “娘唉,嚇死个人,这猪太凶了,你们谁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惊慌失措的畏惧表情,显然是失去了胆色,不敢上前和野猪干。
    毕竟,就带了一把刀而已,也没有弓箭和猎枪,能远距离將其弄死。
    砍死的话……说实话,他们被野猪给嚇到了,根本没有胆子靠那么近。
    “咳咳……要不……等这个大傢伙饿得站不起来的时候再说?”
    “或者,咱们在山中捡石头,將其砸死也行。”
    这个怂批样子……还上山打猎,还大晚上地来,这些人是来搞笑的吧?
    赵威躲在暗处,看著他们站在那里围而不得,鄙视得不行。
    他可没有那么多閒功夫陪著他们在这里等。
    正欲搞偷袭,嚇退这些人时,就见到场中局势突然大转。
    却是有人在暗中出手,给了那五人一枪。
    好死不死,正好打中那个叫老五的身上。
    这人是真倒霉啊,被野猪撞伤了不说,还挨了枪子,疼得嗷嗷惨叫。
    从黑暗里面走出来一个人影,声音有些苍老的喝斥起来。
    “还不快滚,信不信將你们全都弄死!”
    这话威慑力十足,四人屁也不敢放,急忙扶著老五,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逃离了现场。
    此时什么野猪了,都没有命重要。
    赵威看著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皱眉起来。
    对方是个老猎人,且心狠手辣,竟然直接敢对人开枪。
    他倒要看看,对方是如何对这个野猪下手的。
    只见其走到野猪近前,对著其砰砰砰就是两枪。
    野猪就这般倒在了雪地里。
    一直等到对方忙碌了一番,將野猪用绳索捆绑在两根竹条上后,赵威这才动了手。
    对方不讲道义,他也没有什么可讲的,大家都是黑吃黑,就看谁有本事,將猎物抢到。
    老猎人忙乎了这一通后,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那野猎的后腿上,打算喘口气。
    这毕竟是几百斤重的野兽,且是他这种年迈之人能轻易玩得转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赵威动了。
    一根套马索扔出去,准確地打到对方的头上。
    套马索上面,是绑了一块石头的,如此重击之下,砸在后脑勺上,当场就把这老头砸晕了过去。
    赵威收起绳索,走到近前,试了一下对方的鼻息,还活著,至於有没有后遗症难说。
    將对方翻转过来,看了一下面孔后,再在其身上摸索了一番,让他有些意外,竟然摸到一袋子弹,试了一下,能塞进自己的猎枪里面。
    至於对方的猎枪,他也不客气地捡走了。
    对方持枪行凶,没有了这个作案工具,以后就少作孽吧。
    然后这才抬著竹竿,將野猪往家所在的方向拖走。
    不得不说,老猎人挺有经验的,野猪被他这般一打包,极其沉重的一大坨肉,在积雪之中前行起来,倒也轻鬆自如了许多。
    不过,在走到山脚下的时候,赵威却是捨弃了这种运输方式,转为直接將其掩埋在附近的雪地里,然后还把脚印子给消除了。
    至於那两根竹竿,则被他扛回家,准备用来烧火。
    这么做,一是野猪很大只,他就算是特种兵出身,经过正规的力量训练,也不可能扛得走。
    而且也没有必要扛走,这地方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村子,直达向阳集市,到时候,他去集市上直接將其卖给一个屠夫,惊动的人少,能省不少事。
    再者,一路拖回家的话,万一那老猎人顺著痕跡一路追踪过去,也是一件麻烦。
    他可不想让家人置身於危险之中。
    一身轻鬆,带著好心情向家中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院子里面火光大作,甚而还有痛呼哀嚎声传来,他瞬间意识到出了事,急忙抄起猎枪快步奔跑。
    等到其衝进家门,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跪在地上不住哀嚎恳求的声音。
    “叔,快帮我將这个取下来啊,我的腿……我的腿快断了啊!”
    “我是王麻子,是威哥儿的朋友啊,不是什么坏人,你们这样做,就不怕他生气吗?”
    ……
    此时的王麻子,狼狈的坐在雪地上,其一条腿上被一个大大的兽夹子给夹住了,正汩汩地流著血。
    这玩意儿,是他们搬家的时候,从家中翻出来的陈年老货,好像是其父赵庸在砍柴时,从山林间捡来的,但过去这一家人都不懂放陷阱捕猎,也一直也没有什么用,就放在家中作个摆设,都已经铁锈斑斑了。
    这满院子有二三十个陷阱,大多是活套,唯一能见血的就只有这个兽夹子,王麻子真是个丧门星投胎的,一来就撞了大运。
    真是……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