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寧侯府的人?
    弘治皇帝看了一眼旁边的朱暉,朱暉会意,对著他点了点头。
    “老爷,我带人去打发他们走。”
    朱厚照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赵策。
    赵策却直接站起身,说道::“哪有麻烦客人的道理?”
    “既然是来找我的,就不劳烦朱老爷你了。”
    “我出去看看去。”
    听说是寿寧侯府的人,赵策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害怕。
    自己如今在京城里,天子脚下,他们最多来闹闹事。
    如果他们和自己理论两句还好,但若是真的敢到他家来闹事......
    就算是当朝的国舅爷,赵策也不会容忍他们!
    因为苏彩儿肚子里还怀著孩子,本身就不可以受到惊嚇。
    这些人来找事,要是嚇到他的妻儿怎么办?
    他们敢来找事,那就是找死!
    寿寧侯自己动不了手,但是亲手干他几个狗腿子,自己还是不怕的。
    如果只有赵策一个人,赵策倒是不介意和他们讲讲道理。
    但是涉及到自己的妻儿,身为男人又怎么能忍?
    赵策眼神暗了暗,直接抬脚走了出去。
    “二位请稍等,我去把他们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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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赵策走出去,朱厚照下意识的站了起来,就要去帮赵策撑腰。
    弘治皇帝小时候是苦难著过来的。
    后来长大之后,也时常面临著生命的威胁。
    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杀气”二字的含义。
    方才自己看著赵策的时候,明明白白的从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杀气!
    弘治皇帝若有所思的微微眯了眯眼,突然说道:“厚照,站住。”
    刚走到门口的朱厚照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回过头。
    “父皇?”
    弘治皇帝站起身来:“披风披好,朕同你一起出去。”
    朱厚照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寿寧侯府的主人,是朱厚照的舅舅。
    如果是自己的舅舅上门,朱厚照还真的不好做什么。
    但是自己的父皇就不一样了!
    ......
    门外。
    赵策连披风都没披上,直接站在了自己门口。
    屋內还有不少的侍卫,正站在门內。
    这些侍卫並没有动作,似乎是在等著领头人的发號施令。
    赵策看著门外站著的张管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寿寧侯本人没有来?
    那还真的好解决许多了。
    张管家见到赵策对著自己突然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觉得有点凉颼颼的。
    他抖了抖,也露出了一个油腻的笑。
    “赵伯爷,我们又见面了。”
    赵策往门外走出来,不想闹出的动静惊扰到屋內的小姑娘。??? ?9?hux.???? ???
    “这位张管家,不知道如此贸贸然上门,是为何事?”
    煤山的事情后,寿寧侯府接到消息,都有些傻了。
    原以为找人去捣乱一番,这个孤立无援的永西伯,根本不可能再有继续製作银骨炭的机会。
    却不想,那人直接心狠手辣的把两个带头的人打断了腿。
    煤山也因此恢復了秩序。
    不过赵策打伤了流民,这样也正好。
    寿寧侯打起精神来,当即联繫了与自己同流合污的人,给赵策上了三封弹劾的奏摺!
    別看他们名声差,但愿意攀附他们的人可不少!
    更不用说,赵策打伤流民的事情,那是属实的不能再属实了。
    就算是以正直著称的御史,也能找出三个来帮著他们!
    可惜的是,这奏摺交了上去,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甚至今日还直接被退了回来。
    他们寿寧侯府,还从来没试过整一个人整不到的!
    张管家眼睛转了转,奸笑著说道:“今日上门,是奉了我们侯爷之命。”
    “永西伯你先前用了我们家庄子的地,挖了这许多的炭窑。”
    “如今你们这突然之间撤走了,是否该给我们把地方復原了?”
    赵策好脾气的点头:“自然可以。”
    “明日我便派人去帮著处理了此事。”
    张管家“哼”了一声:“罢了,我们老爷念你初来乍到,知道你手下也没多少得用之人。”
    “况且你现在又打伤了流民,去外面必定也请不到什么人肯帮你干活了吧。”
    “这样吧,我们老爷也不是不讲理的,就不用你带人去復原了。”
    赵策轻蔑的笑了笑,“哦?”了一声。
    “那替我多谢你们家老爷?”
    张管家做出一副大方的样子:“谢就不必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贪婪:“毕竟这恢復土地的费用,还是要你出的。”
    赵策今日非常好说话。
    “可以,先前我请那些流民干活,10文钱一天。”
    “请十个,100文便够了。”
    “再加上一日三餐,2钱银子差不多了?”
    “2钱?”
    张管家简直被气笑了。
    打发要饭的呢?
    二钱银子在京城,打赏下人都不够!
    “永西伯,你一个穷乡僻壤来的,小气是正常的。”
    “二钱银子,你留著买粮食过冬便是。”
    “我们老爷说了,一口价,十万两白银!”
    “银子拿来,我们两清!”
    十万两,按照银骨炭的销售来说,还真的不算多。
    最多把赵策家里掏空而已。
    但是掏不掏空,与他们又何干?
    十万两这几个字一出,赵策身后的老张顿时大惊失色。
    这么多的银子,他们老爷怎么可能拿的出来?
    就算换了別的勛贵家,也拿不出来啊!
    这寿寧侯府,看来今日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家的。
    张管家向前一步,虽然身高不够,但他还是轻蔑的打量了一番赵策。
    正所谓宰相门前七品官。
    国舅爷家的狗,也比別人家的吠得更响!
    赵策受了他一番打量,气定神閒的问道:“在下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十万两必定是拿不出来的。”
    “张管家。”赵策淡淡一笑:“那该如何是好?”
    张管家早知道他有此一著。
    “拿不出来,我们便自己搬!”
    “搬不够,你家的房子都不必要了!”
    说著,他伸手一挥,只待一声令下,身后的一群下人便要听他號令进去“搬”东西。
    那伸出的手,却被赵策从半空中抓住了。
    张管家感觉到手肘传来的掣肘,他怒目道:“你做什么?赶紧放开......”
    赵策隔著厚厚的衣裳,抓著他的手臂。
    手中逐渐使力,那手臂传来的压迫感便越强。
    张管家惨叫道:“啊!!!”
    “放开!你居然敢对张府的人下手!”
    咔嚓!
    惨叫声伴隨著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在眾人之中响起。
    赵策面色如常的说道:“张管家方才说搬什么?”
    “你继续说,我听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