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因为爭执而微微过快的心跳,慢慢的平復了下来。??? 6?丂?u??.???? ????
    听到苏彩儿的话,赵策笑著说道:“有你的支持,就够了。”
    “你也好久没出门了,我带你走回去怎么样?”
    苏彩儿有些雀跃的说道:“好啊。”
    “我还是第一次看京城的街道长什么样呢。”
    赵策见她嘴角噙著的浅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们慢慢走。”
    苏彩儿点点头,跟著他一同慢慢走回家。
    京城的街道,路上几乎没见什么积雪。
    今日还难得的出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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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店铺大多数都没开,不过也不影响两人的好心情。
    赵策把策论直接扔回给身后跟著的许方,带著苏彩儿,不时的给她指著周边的路。
    两人晃晃悠悠的回了家,竟然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苏彩儿走的小脸都微微发红,身上也滋滋的冒著热气。
    来京城之后这么久没出过门,这难得的一次,实在是让她高兴。
    回到府中,还絮絮叨叨的和赵策讲著街上见到的事情。
    赵策也想不到,这京城过节的时候,看著比在乡下冷清。
    然而从年初一开始,到今天已经年初二了。
    这街上比肩接踵的人,全都是出门拜年的。
    长辈领著晚辈,一家家的拜过去。
    有些甚至在街上见到,便让家中的小辈直接跪下对著另一家的长辈拜年。??? ?9??ux.??? ???
    而自己也受著另一家的小辈拜年。
    同辈之间,则互相作揖,在街上閒聊,嘴里说著吉利的话。
    虽然其中不免有些陋习,但不得不说,这年味也算是十足十了。
    可惜的是,他们家没有亲戚在京城。
    今天拜访完刘大夏家后,剩下的那些人家,只需要准备拜帖送去就行了。
    至於先前那几个没有留下地址的老先生,赵策也只能作罢。
    两人回家,歇息了一番。
    赵策也同样看著自己家中收到的拜帖,大多数都是自己同窗的拜帖,准备一一回復。
    苏彩儿在一旁帮著他整理著,两人躲在书房过了一阵,外面稟告说有人来他们家里拜年了。
    赵策有些好奇的问:“什么人来我们家拜年了?”
    门房老张过年的时候,也换了一身新衣裳,整个人也是笑呵呵的。
    他说道:“是一个叫做钱寧的公子。”
    “钱寧......”
    小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
    苏彩儿小眉头微皱:“他怎么又来了?”
    自己家被他坑了一道的事情,苏彩儿可是到现在还记著呢。
    一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的就不大喜欢了。
    但是大过年的,人家来拜年,肯定不能不让他进屋的。
    赵策站起来说道:“你留在书房,我去见见他。”
    ......
    门外。
    钱寧身后的人,抱著不少的拜年礼,正百无赖聊的等著通报。
    最近他实在是太倒霉了。
    原本房子高价卖了出去,自己得了钱財,又打通了和太子殿下那边的关係。
    结果刚攀上太子,却因为自己卖房的事情,惹了殿下的不高兴。
    如今自己每次去东宫求见,无一例外,全部被拒绝了。
    刘瑾收了他不少好处,和他说了两次太子与这永西伯的关係不简单的事情。
    钱寧上次也来送了礼, 想要缓和一些两人的关係。
    结果却连门都没进去。
    现在大过年的,自己亲自上门,这永西伯就算再大的架子,肯定都是要接见自己的!
    果不其然,他很快便被带了进去。
    看著两边倒塌的不成样子的围墙,钱寧眼皮子忍不住跳了跳。
    这永西伯夫妇真是奇怪,看著这围墙都不修葺一番。
    难不成是专门留著,让別人来看的?
    估计太子殿下就是看了这围墙,才会恼怒自己至今。
    钱寧眼睛转了一下,很快便有了主意。
    赵策正在厅中候著,见到他,淡淡的说道:“钱百户来了。”
    钱寧脸上带著真挚的笑:“永西伯过年好。”
    “今日特意带著礼过来拜年,祝永西伯和永西伯夫人身体健康。”
    说完,便让人把身后的年礼送了上去。
    赵策“嗯”了一声,让人把年礼收下,又给钱寧上了茶水。
    “钱百户有心了。”
    “今日家中事情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言下之意,自己很忙,让他喝完茶赶紧走。
    钱寧笑呵呵的说:“那当然。”
    “听闻永西伯在过年前捣鼓出了惠泽百姓的蜂窝煤,解救了多少受冻的百姓。”
    “如此功劳,想必过年后圣上会大赏於你。”
    “多人来你家拜年,当然是正常的。”
    赵策对著他微微頷首。
    这钱寧的身份,后面他也想出来了。
    正德皇帝未来的义子。
    如今这人看起来比自己年纪还大上几岁,估计比朱厚照还大上一轮。
    这种人为了权势,甘愿认比自己还小一轮多的皇帝做爹。
    说是没脸没皮,说不定还是抬举了他。
    钱寧喝了一口茶水,又说道:“永西伯,说起来,今日上门,除了拜年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赵策看向他,说道:“钱百户有何事?”
    钱寧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当初卖房子的时候,我也是不懂行。”
    “后来回去之后,才发现自己这价格喊贵了。”
    “这......这房子里面还算可以,但是外面的围墙,我帮著你们找人修一修?”
    “务必给你们恢復原样!”
    赵策见他这一副內疚的样子,笑了笑说道:“钱百户好意,不必了,如今我家中不宜动土。”
    “不宜动土......”
    钱寧听著这话,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一个锦衣卫,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
    怪不得这围墙一直不修,原来是不能修!
    钱寧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怪不得永西伯你一来京城,就忙著买房子。”
    “而且这围墙倒塌成这样,也不能修葺。”
    他惭愧道:“如此一来,那这房子,实在是配不上你们的身份了。”
    这么一来,自己想要帮著他们家修房子顺便修补关係的愿望,也落空了。
    赵策脸上带著一点笑,却没多少笑意。
    “钱百户说笑了,不过我晚些打算去牙行再掛个牌,准备重新找一间好些的宅子。”
    “换宅子啊......”
    钱寧若有所思。
    赵策对他的態度一直都是淡淡的,钱寧走出永西伯府的时候,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殿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般看重这个永西伯。”
    “如今永西伯对我的態度,实在不算友好。”
    “要短期修补关係,看来得下血本了......”
    钱寧咬咬牙,直接让人去牙行管事的家中问价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