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通政司的官员。??? ?9??卄???.??m ??
    已经匆匆忙忙的提著官袍,带著送消息的人到了內阁。
    在內阁门口,他见到了同样匆匆而来,手中拿著信件的刘如愚。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一同进了內阁。
    ……
    今日早晨。
    刘如愚昨夜睡在刘大夏房间的小榻上,守了他爹一夜。 ?
    他醒来后,床上的刘大夏还在睡著。
    只是呼吸已经变得平稳,睡得十分平静。
    昨日的痛苦全部消失不见,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在刘府过了一晚的老大夫,也被刘如愚早早的喊了起来。
    给刘大夏诊治了一番。
    诊治完后,老大夫整个人都愣住了。
    “真的好了……”
    “症状全部消失,疟疾竟然真的这么容易便治好……”
    老大夫痴痴的说著,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昨天定西侯便说了,疟疾其实不是什么大病。
    原来是真的……
    天之后,又一个千古未被攻克的瘟疫,被定西侯治好了!
    “妖孽啊……”
    刘如愚得知自己父亲没事之后,心头大石也放了下来。
    昨日他写了奏疏进宫,和陛下说明了疟疾的事情。
    如今虽然是自己父亲刘大夏以身试药,可也说明了赵策的办法確实能治好疟疾。
    今日再等赵策送来救治的办法,他便会亲自带进宫去。
    等到许方送来信件后,刘如愚已经穿戴整齐。
    拿了信件,一边往宫里去,一边看著。
    “金鸡纳树……”
    “原来治好让人闻风色变的疟疾,只需要一颗树的树皮……”
    “竟如此神奇……”
    刘如愚喃喃的说著。
    到了宫里后,也顾不上与见到的同僚们打招呼。
    刘如愚闷著头就往內阁去。
    ……
    到了內阁。
    却看到通政司的人也一同出现。
    內阁只有一个待詔翰林在,见到二人同时进来,有些错愕。
    “怎么……”
    通政司的人也来不及管刘如愚是来干嘛的。
    他急急的开口:“出大事了!”
    “出海的船上有瘟疫!”
    “应当是疟疾!”
    “同船的锦衣卫在下船后,便快马加鞭回了京城。”
    “那些锦衣卫呢?”
    “快些把他们找出来,从源头上预防瘟疫蔓延!”
    啪嗒!
    那正在整理桌上案卷的翰林,手中的书卷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不止这个翰林学士。
    听说福建市舶司发现福建港口发生瘟疫,而且同船回来的锦衣卫已经回到京城后。
    哪怕知道疟疾能治的刘如愚,也忍不住大吃一惊。
    一旁的待詔翰林更是脸色突变。
    “锦衣卫……”
    “不好了!”
    “陛下昨日才召见了从福建港口回来的锦衣卫!”
    “而且陛下昨日突发急症……”
    想起这事,这待詔翰林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升腾而起。
    “完了……”
    他双手冰冷,抓著通政司的人。
    “李阁老已经进了宫,现在正在乾清宫。”
    “得赶紧去告诉他!”
    说著,便拉著人,急匆匆的出了文渊阁。
    刘如愚被留在原地,突然回过神来。
    他昨日下午接近傍晚时分,不是已经上奏过京城估计会出现瘟疫的事情了吗?
    为什么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知道这事?
    而且听这翰林的说法,似乎陛下也感染了疟疾?
    刘如愚突然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
    锦衣卫只用对皇帝復命。
    所以是陛下召见从福建港口回来的锦衣卫,不慎患上了疟疾。
    然后又感染给了被他詔见的刘大夏?
    刘如愚眼睛微微瞪大。
    他这个猜测,极有可能是对的!
    这么说来,陛下发病,比自己的父亲还早?
    赵策说了,感染初期好治。
    但是感染久了,谁也说不上。
    刘如愚心烦意乱,赶紧蹲下身来,捡起刚刚那翰林学士落在地上的书卷。
    站起来后,把这书卷放回原位。
    无意间瞟到了这待詔翰林的桌面。
    便看到自己昨日写的奏摺,还静静的躺在內阁的桌面上。
    刘如愚也不管什么逾矩,直接拿起自己那份奏摺,快步去追赶著方才的一行人。
    ……
    一群人匆匆的到了乾清宫。
    李东阳正脸色惨白,被朱厚照从殿內扶了出来。
    见到李东阳后,待詔翰林心急火燎的道:“李阁老,大事不好!”
    李东阳此时觉得身上冷的很,牙关也忍不住想打颤。
    朱厚照扶他出门,让他回家歇息一日。
    才出殿门,便见到了匆匆而来的一群人。
    而且一来便说大事不好。
    李东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心跳如雷。
    他强压住自己身体的难受,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待詔翰林哆嗦的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
    “福建传来急报。”
    “此次回到福建港口的船上,发现了瘟疫。”
    “瘟疫……应当是疟疾!”
    李东阳浑身一颤,只觉得自己刚刚突然加快的心跳,似乎一瞬间便要跳了出来。
    他耳腔中,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咚…咚…咚……”
    疟疾……
    他此前没有感染过,可作为一个阁老,他对这个瘟疫,太熟悉了……
    几乎是一瞬间,便想到了疟疾发作的种种病症。
    隨后,联想到了殿內躺著的弘治皇帝。
    李东阳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更是像白纸一般。
    他浑身冷汗直冒,一下子便有些站不住了。
    旁边的朱厚照用了点力,才把他扶住。
    “疟疾?”
    朱厚照让人扶住李东阳,不解道:“福建发现疟疾,派人去治便是。”
    “为何如此慌慌张张的?”
    一旁通政司的官员,吞了吞口水,面如土色。
    “殿下,同船的人中,有锦衣卫……”
    “他们一下船,便快马回了京城。”
    “陛下,可有召见他们?他们可有异样?”
    朱厚照愣了一下。
    “锦衣卫?”
    “你的意思是,昨日回来的锦衣卫中,可能有人感染了疟疾?”
    说完,他也脸色骤变。
    “不会吧……”
    李东阳已经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吩咐道:“派人去查!”
    “昨日回来的锦衣卫,在中午时分,见过陛下。”
    “若是有发生症状者,那就是病源!”
    “陛下……”
    “快、快去太医院请太医,说明此事!”
    “还有……”
    “还有乾清宫今日的消息,得先封闭起来,不让任何人传出去!”
    吩咐完后,李东阳牙关打架的声音,已经大到连一旁的朱厚照都听得到了。
    “李师父,你……”
    李东阳突然反应过来,急促的往后退了几步。
    “老夫……老夫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