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棠和於莉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没一会,三碗佛跳墙和米饭都被吃的乾乾净净。
    赵羲彦走到木沙发上靠著,十分愜意的点燃了一根烟。
    这时。
    寧晚晴站在了书房门口。
    “我能进来吗?”
    “唔,你还有事?”赵羲彦诧异道。
    “我……”
    寧晚晴看向了於莉。
    “你看我也没用,这屋子不是我的。”
    於莉摇头道,“不过你还是先进来吧,外面好冷……”
    “欸,谢谢。”
    寧晚晴道了句谢后,走到了凳子前坐下,隨即还搓了搓手和脸。
    “冷的话可以到火箱里去,那里暖和。”於海棠提醒道。
    “火箱?”
    寧晚晴看了盖著摊子的赵羲彦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下的木箱子,颇有些犹豫。
    “没事的。”
    於莉让她脱了鞋后,让她坐在了火箱里,顺手还给她盖上了毛毯。
    寧晚晴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伟大的发明?
    “行了,你自己和赵羲彦说吧,我们去洗碗了。”
    於莉丟下一句话后,开始收拾桌子。
    寧晚晴看了一眼靠在沙发上的赵羲彦,有些不自在的把头偏向了一旁。
    赵羲彦也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抽著烟。
    等於莉回来的时候,赵羲彦已经靠在火箱里睡著了。
    寧晚晴则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赵羲彦,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
    “他同意你借宿吗?”
    於莉脱下鞋子,钻进了火箱里,用毛毯盖住了自己。
    “没……他都没和我说话,然后抽完烟就睡著了。”寧晚晴苦笑道。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无视。
    “哎呀,他八成又冬眠了。”
    於莉无奈道,“你別介意,他是这样的……到了冬天就犯困,一天到晚就想躺著不动,他婆娘拿他也没辙。”
    她说完以后,摇晃了赵羲彦一下。
    “唔,怎么了?”
    赵羲彦猛然惊醒,颇有些受到惊嚇。
    他刚才的確是睡著了,毕竟吃饱喝足了,加上这么冷的天,不睡觉真是可惜了。
    “赵羲彦,我想在你这里借宿一个晚上,我明天去招待所住可以吗?”寧晚晴低著头道。
    “招待所?”
    赵羲彦打了个哈欠,“你现在也可以去招待所住……”
    “我要等张姨明天给我开介绍信。”寧晚晴有些不好意思道。
    “没事,我给你开介绍信。”
    赵羲彦一本正经道,“你把你的名字和单位告诉我,我现在给你开……”
    “你?”
    寧晚晴颇有些惊讶的看著他。
    “他是轧钢厂的副厂长。”於莉介绍道。
    “副厂长还带隨身带著公章的?”寧晚晴眼神古怪道。
    公章这玩意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手的,一般来说,只有厂长隨身带著公章,这东西要是丟了,可是要出乱子的。
    “哦,他还是养殖场的厂长,有公章的。”於莉解释道。
    “赶紧的。”
    赵羲彦打了个哈欠道,“现在才八点多,我们这离最近的招待所也不算远……大概也就走半个小时,等会我给你喊几个爷们陪你去。”
    “我……我住诺诺的房间可以吗?”
    寧晚晴换了个说法。
    “寧晚晴同志,这大晚上的,你莫不是来消遣我的?”赵羲彦无奈道,“你住招待所,住何雨水那屋子都可以……又不是没地方住,往我这院子凑什么?”
    “你……”
    寧晚晴顿时红了脸。
    “出什么事了吗?”於莉好奇道。
    “他们……他们一下来敲我的门,问我要不要烧水洗澡,一下又来敲我的门,问我被褥厚不厚,我觉得这样影响不好。”
    寧晚晴苦笑道,“这大晚上的,谁天天跟爷们打交道啊。”
    扑哧!
    赵羲彦顿时乐了。
    还真是娘们不在家,这群小子就翻天了。
    “去,还笑呢,你也不知道说说他们。”於莉笑骂道,“这群傢伙也是越闹越不像话……这大晚上的去敲一个未婚姑娘的房门,这算怎么回事?”
    “不就是那点事,还能有什么回事?”赵羲彦不以为然道,“其实你可以选择住招待所的,实在不行,我和於莉还有於海棠送你过去怎么样?”
    “你……”
    寧晚晴微微有些气恼,“王一诺是不是住这里?我和她从小玩到大的,我可以住她那里,她答应过我的。”
    “你该不会是没钱了吧?”赵羲彦面色古怪道。
    寧晚晴顿时耳根都红了,低著头没吭声,
    “你交了多久的房租啊?”於莉吃惊道。
    “一年。”
    寧晚晴小声道,“我总共就八十二块钱,房租就交了六十……如果再住招待所的话,那我吃饭都成问题了。”
    扑哧!
    赵羲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没事,我借五十块钱给你,等王一诺回来,我问她要……”
    “这钱是不要还还是怎么?”
    寧晚晴怒声道,“王一诺的屋子既然空著,我住这里就行了,这屋子不是你的吧?你只要告诉她的屋子在哪就行了。”
    “吵什么呢?”
    於海棠从门外走了进来,里面穿著睡衣,外面套了件棉袄,一看就是刚洗完澡。
    “这么冷的天你还洗澡?”寧晚晴惊讶道。
    “咦。”
    赵羲彦颇为嫌弃的挪了挪屁股。
    “你什么意思?”
    寧晚晴仿佛受到了侮辱一般,怒斥了一声。
    “別喊別喊。”
    於莉急忙打圆场道,“他不是那个意思,他就是……就是脑子有问题。”
    其实这年头,谁天天洗澡啊。
    毕竟烧水既要煤,还得担心感冒。
    只是住到这院子里来了以后,她们都是受到赵羲彦的感染,才天天洗澡的。
    “哼。”
    寧晚晴轻哼一声,俏脸上还有些慍怒。
    “你呀,真笨。”
    於海棠无奈道,“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唔,什么意思?”
    寧晚晴微微一怔。
    “你也不想想,赵羲彦不靠谱,张主任还不靠谱吗?”於莉也嘆气道,“她既然安排你住这我们院子里,那自然有她的道理……可你寧可相信院子里的那帮人,也不相信张主任,这有什么办法?”
    “啊?”
    寧晚晴傻眼了。
    对啊,张姨可是要她住这院子的。
    只是她当时被傻柱他们的话给噁心到了,听不进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