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別吗？”
白星灵愣了一下说著。
菩提院供奉安王，安王说什么，他们同样会干啊。
“有。”
“而且区別很大。”
金刚杵轻抿一口茶水说著。
“菩提院奉安王为祖，但他们自身求的还是禪道。”
“他们属於友善势力，但却並非安王势力的一员，他们可以算助力、附属、帮手，但不是手下。”
“这种关係，就跟新罗与皇朝的关係一样。”
“而我们是来投奔安王的，要加入安王一系的。”
“虽然我们求佛道，但安王的命令会比佛法重要。”
“我们和安王的关係，就是天下十道和大乾的关係。”
天龙杖这时候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
“原来如此。”
白星灵闻言，回过味了。
“不知安王殿下如何看？”
金刚杵看著李君肃，眼底带著一丝忐忑。
要是李君肃因为少林的关係，拒绝她们的话...
金刚杵心中没底。
“可。”
不过很快，沉稳的声音，让金刚杵大鬆一口气。
天龙杖和至纯舍利也是带上了喜意。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规矩，只要老实本分就行，你们的宗门自行发展便是。”
李君肃接著温和开口。
他对於净土宗的加入没什么想法。
其他三大道门也是一样，愿意加入，驻扎在安王府周围是好事。
可以让皇朝更加安稳，何乐不为？
只要不干一些出格的事，李君肃只会放养底下这些势力。
“放心吧，我们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
天龙杖莞尔一笑，十分坦率的回著。
“你的性格我不清楚，至纯舍利的性格我清楚。”
“小心她惹到至尊，上门拍你们。”
白星灵喝了口茶，享受的喟嘆出声，好心提醒了一下天龙杖和金刚杵。
“没错，要是下次她再胡言乱语，我连你们一起打。”
媧皇点了点头，看著天龙杖和金刚杵，挥了挥小粉拳，警告她们。
二人听完此话，眼神皆是一凝。
两道杀人一般的视线，直接盯在了至纯舍利身上。
“先祖，我错了，没有下次。”
至纯舍利见状，十分自然的认错，道歉。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媧皇见此，摆了摆手。
也就是她看不到至纯舍利的表情，不然非得再抽她一下不可。
只见至纯舍利道歉的时候，还有空翻个白眼。
“等著，等我有佛缘了，像金刚杵这样蜕变了之后，怎么收拾你。”
至纯舍利內心想著。
媧皇的实力让她暂时服了。
但媧皇的脾气让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对付至纯舍利，只有像李君肃在岭南那会一样，有杀心，又能有天庚这种顶尖天兵痛殴对方一顿。
只有让至纯舍利觉得招惹的存在有杀心，以及能够让她投胎的能力，她才会老实。
媧皇温柔，自然不会因为两句言语冒犯就要人性命。
她是看出至纯舍利耐揍才出了这么一尾巴的。
这一尾看著重，其实伤害不大。
至纯舍利也看出媧皇温柔了，所以她开始蠢蠢欲动了。
现在实力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祖兵弱！
也就是遇到的是媧皇，至纯舍利在兵主面前那叫一个乖巧。
她甚至会吹捧兵主。
没別的，这位是真的脾气不好，而且能砍死她。
就在至纯舍利想著自己拥有比肩玉帝的实力之后，开始拳打兵主，脚踢媧皇之时，几道身影冲入殿內。
“鬆手！”
阴冥一边跑，一边挣脱征伐使抓著自己衣角的手。
“撒手！”
征伐使则是看著死死拽住自己手臂的碧玉凝，眼神一凝。
“不放！”
三人就这么纠缠著跑进了大厅。
“殿下！”
“天神...唔~”
阴冥一开口，就是有关天神祭礼的事宜。
只不过，他刚开口，嘴就被征伐使捂住了。
“殿下，窫窳...呕~”
征伐使捂著阴冥的嘴，面具下的语气带著邀功。
只不过下一瞬，碧玉凝握著一块灰色的东西，就从征伐使面具的眼眶处拍了进去。
臭掉的霉豆腐那股味，直接让征伐使乾呕起来。
“殿下，我已经查过了。”
“窫窳的祭祀...呕~”
碧玉凝双手抱胸，得意的开口。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阴冥一伸手，一根红烛就从他的衣袖之中滑出。
接著，阴冥一甩手，红烛直接飞进碧玉凝嘴里，让她也乾呕出声。
殿內，征伐使弯腰，打算摘下面具。
而碧玉凝则是因为红烛卡在了喉咙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不停捶著自己的胸脯。
殿內眾人都懵了。
“殿下，窫窳一事，我已经查清楚...”
阴冥见征伐使和碧玉凝开不了口，得意洋洋的开口。
这份功劳，就是他们神鬼藏宗的了。
他们，才是安王麾下的第一势力。
阴冥得意的双手抱胸，双腿微分，一副高人做派。
只不过，他的得意也並未持续多久。
征伐使猛的一脚上踢，直接踢在了阴冥的双腿之间。
“啊！”
阴冥直接跳了起来。
对於武尊来说，这里也是命门。
这一脚，让在场眾人，无论男女，都下意识一皱眉。
惨叫声，也让李君肃回过神，接著无奈的一扶额。
他並未感觉生气，反而有一种怀念的意味在。
虽然吵闹，但让他想到了自己那个鸡飞狗跳的李家。
有些怀念。
“你们查到什么了？”
李君肃看著三位武尊，无奈笑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三位武尊都安静了下来。
阴冥双腿夹紧，定了定心神。
而碧玉凝乾脆直接把红烛吞了下去。
最中间的征伐使，乾脆摘下了面具。
“我去，你是男的女的？！”
白星灵看到征伐使的面容，嚇了一跳。
阴冥和碧玉凝闻言看去，也懵了。
就连李君肃，都愣了一下。
面具下的脸，嫵媚之中带著英气，眼角一点泪痣，更为其增添了几分风韵。
这张脸，已经称得上惑世红顏了。
“我当然是男的。”
征伐使擦著自己的面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这一眼，更是如娇似嗔，看的白星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兄弟...”
阴冥看著征伐使，恍惚间有种美人竟在我身边的感觉。
“滚。”
征伐使没好气的给了阴冥一脚。
他就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才一直戴著面具示人。
从后世史书看到高长功的时候，他还有点欣慰。
原来他还有同道中人。
“殿下，窫窳一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
“天神祭礼隨时可以举行。”
“不过...窫窳因为尸首与神识消亡的时间不同...地脉映照之时，或许会出现变动。”
“因此我们建议您...在北海举行天神祭礼，把那里当成战场。”
征伐使一边擦著自己的面具，一边缓缓道来。
“天神祭礼？”
“战场？”
金刚杵和天龙杖，同时看向安王。
接著，她们同时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如果她们没理解错的话...君肃这是打算跟窫窳战上一场？
以武尊不到的实力？
“武尊不到，战至尊？”
“我没睡醒？”
金刚杵在內心轻喃。
天龙杖反应就直接多了，她抽了自己一耳光。
感觉脑袋嗡嗡的，確定自己没做梦。
“真来第二个玉帝啊？”
天龙杖內心想著。
“少林...跟君肃也有旧怨来著？”
天龙杖內心闪过了这么一个想法。
前有玉帝，后有安王。
“抱歉，真救不了。”
天龙杖內心为少林默哀了一下。
“北海？”
李君肃怔了一下。
那是苏伍牧羊的地方，也是李继亲临的极寒之地。
那里有个更美的名字。
瀚海。
只不过，歷史上，这片海实际上被称为小海。
瀚海指的是大漠，即东西汗国的腹地。
这里建立都护府，也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外族平民。
北海虽然广袤，但地广人稀，特意设立一个都护府对於皇帝来说不划算。
那会这里只是玄闕州，皇帝只是通过简单的羈縻来保证皇朝的影响力强大。
后来李智上位，把瀚海都护府合併玄闕州，有了一个更有名的名字。
燕然都护府。
此后，北海也正式纳入皇朝领土之中。
在当下的大乾，皇帝不仅已经完全掌握了北海，更是有了开发北海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还在安抚兴建外邦十道，像北海这种荒凉偏僻之地，还需要再放放。
也不怪朝臣们绝望，公务是永远干不完的。
一件事之后，永远会有另一件事跟上。
“是的，北海。”
“那里荒凉广袤，不必担心战场余波对百姓或者城池建筑造成什么影响。”
征伐使点头说著。
身为安王一系，他们自然要对自家领袖的行事风格瞭然於心。
知晓安王重视天下，他们乾脆把祭礼搬到北海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不错的想法，辛苦你们了。”
李君肃转动著茶盏，看著面前三位掌门，语气十分诚恳。
“不辛苦，能为首领效力，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德。”
征伐使一开口就是拍马屁。
配合他那绝美的面容，让人不由得生出信服之心。
也给白星灵看的翻了个白眼。
还好征伐使是个男的。
不然苏暗就得有劲敌了。
虽然现在看样子也是个大敌了。
“我去跟陛下商量一下。”
李君肃说罢起身。
跟皇帝商量完之后，直接举行祭礼。
刚好，试试自己现在的极限。
李君肃化为死气，消散在了原地。
大殿內，气氛安静了下来。
“这几位是...”
碧玉凝这才有空转头，看向佛门三祖兵。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被嚇了一跳。
“金刚杵，你怎么在这？！”
“至纯舍利？！”
阴冥也是懵了。
“哟，小孙子。”
“见到你姑奶奶高不高兴？”
至纯舍利看著阴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刚刚李君肃在这，所以佛门三位祖兵见到老对头，一直没开口。
三件祖兵出自弥勒之手，三大道门当初又是玉帝的追隨者，双方自然是老对头了。
“奶奶，我开心。”
阴冥看著至纯舍利，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至纯舍利天克阴天冥府之中的鬼神。
那佛光一照...培养的鬼神和厉鬼跟雪花撞上烈日一般，直接化为水流淌而去了。
也让阴冥的心碎了。
鬼神和厉鬼，那可都是要大量资源培养的。
被至纯舍利的佛光一照就超度了，阴冥心都在滴血。
至纯舍利也称呼阴冥为孙子。
阴冥也不敢反驳，生怕至纯舍利哪天发疯，跑进阴天冥府，一发佛光直接把冥府超度了。
“老尼姑，怎么。”
“我家殿下让你春心萌动了？”
征伐使戴上面具，恢復了以往的肃穆威严，低沉的声音带著嘲弄，对著金刚杵毫不客气的开口。
古荒道门和金刚杵这位体魄见长的祖兵，很明显就是典型的老冤家了。
“呵，我倒是没想到，堂堂征伐使居然这么...美。”
“去青楼抚琴一首，怕是能盆满钵满了。”
金刚杵看著征伐使，拿起茶盏，轻啜一口茶水。
“希望你的骨头，有你的嘴这么硬。”
“彼此彼此。”
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大家以后都是同僚了。”
天龙杖见状，连忙开口和稀泥。
天龙杖一开口，满堂视线都投在了她身上。
碧玉凝也好，阴冥征伐使也罢，甚至金刚杵和至纯舍利，眼底都带上了嫌弃。
天龙杖，佛门祖兵，带玉帝道韵。
在老一辈的道佛二门里，那都是被嫌弃的存在。
虽然没有言语，但此刻对天龙杖造成的伤害，比什么恶言恶语都厉害。
天龙杖见状，小脸涨得通红。
白星灵直接看笑了。
媧皇也是抬起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
只不过，从她微微颤动的身体来看，她也没有放过天龙杖。
......
两仪殿
死气凝聚，正在批阅奏摺的皇帝抬起头。
“君肃，你怎么来了，快坐。”
皇帝指了指身旁的桌案笑道。
“陛下，我想在瀚海设天神祭礼。”
李君肃落座，开门见山。
“天神祭礼？”
“准了。”
“你想做什么去做便是，不必问我。”
白星灵愣了一下说著。
菩提院供奉安王，安王说什么，他们同样会干啊。
“有。”
“而且区別很大。”
金刚杵轻抿一口茶水说著。
“菩提院奉安王为祖，但他们自身求的还是禪道。”
“他们属於友善势力，但却並非安王势力的一员，他们可以算助力、附属、帮手，但不是手下。”
“这种关係，就跟新罗与皇朝的关係一样。”
“而我们是来投奔安王的，要加入安王一系的。”
“虽然我们求佛道，但安王的命令会比佛法重要。”
“我们和安王的关係，就是天下十道和大乾的关係。”
天龙杖这时候不紧不慢的解释起来。
“原来如此。”
白星灵闻言，回过味了。
“不知安王殿下如何看？”
金刚杵看著李君肃，眼底带著一丝忐忑。
要是李君肃因为少林的关係，拒绝她们的话...
金刚杵心中没底。
“可。”
不过很快，沉稳的声音，让金刚杵大鬆一口气。
天龙杖和至纯舍利也是带上了喜意。
“不过我也没有什么规矩，只要老实本分就行，你们的宗门自行发展便是。”
李君肃接著温和开口。
他对於净土宗的加入没什么想法。
其他三大道门也是一样，愿意加入，驻扎在安王府周围是好事。
可以让皇朝更加安稳，何乐不为？
只要不干一些出格的事，李君肃只会放养底下这些势力。
“放心吧，我们什么性格，你还不清楚吗？”
天龙杖莞尔一笑，十分坦率的回著。
“你的性格我不清楚，至纯舍利的性格我清楚。”
“小心她惹到至尊，上门拍你们。”
白星灵喝了口茶，享受的喟嘆出声，好心提醒了一下天龙杖和金刚杵。
“没错，要是下次她再胡言乱语，我连你们一起打。”
媧皇点了点头，看著天龙杖和金刚杵，挥了挥小粉拳，警告她们。
二人听完此话，眼神皆是一凝。
两道杀人一般的视线，直接盯在了至纯舍利身上。
“先祖，我错了，没有下次。”
至纯舍利见状，十分自然的认错，道歉。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
媧皇见此，摆了摆手。
也就是她看不到至纯舍利的表情，不然非得再抽她一下不可。
只见至纯舍利道歉的时候，还有空翻个白眼。
“等著，等我有佛缘了，像金刚杵这样蜕变了之后，怎么收拾你。”
至纯舍利內心想著。
媧皇的实力让她暂时服了。
但媧皇的脾气让她觉得自己又行了。
对付至纯舍利，只有像李君肃在岭南那会一样，有杀心，又能有天庚这种顶尖天兵痛殴对方一顿。
只有让至纯舍利觉得招惹的存在有杀心，以及能够让她投胎的能力，她才会老实。
媧皇温柔，自然不会因为两句言语冒犯就要人性命。
她是看出至纯舍利耐揍才出了这么一尾巴的。
这一尾看著重，其实伤害不大。
至纯舍利也看出媧皇温柔了，所以她开始蠢蠢欲动了。
现在实力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祖兵弱！
也就是遇到的是媧皇，至纯舍利在兵主面前那叫一个乖巧。
她甚至会吹捧兵主。
没別的，这位是真的脾气不好，而且能砍死她。
就在至纯舍利想著自己拥有比肩玉帝的实力之后，开始拳打兵主，脚踢媧皇之时，几道身影冲入殿內。
“鬆手！”
阴冥一边跑，一边挣脱征伐使抓著自己衣角的手。
“撒手！”
征伐使则是看著死死拽住自己手臂的碧玉凝，眼神一凝。
“不放！”
三人就这么纠缠著跑进了大厅。
“殿下！”
“天神...唔~”
阴冥一开口，就是有关天神祭礼的事宜。
只不过，他刚开口，嘴就被征伐使捂住了。
“殿下，窫窳...呕~”
征伐使捂著阴冥的嘴，面具下的语气带著邀功。
只不过下一瞬，碧玉凝握著一块灰色的东西，就从征伐使面具的眼眶处拍了进去。
臭掉的霉豆腐那股味，直接让征伐使乾呕起来。
“殿下，我已经查过了。”
“窫窳的祭祀...呕~”
碧玉凝双手抱胸，得意的开口。
只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得意多久，阴冥一伸手，一根红烛就从他的衣袖之中滑出。
接著，阴冥一甩手，红烛直接飞进碧玉凝嘴里，让她也乾呕出声。
殿內，征伐使弯腰，打算摘下面具。
而碧玉凝则是因为红烛卡在了喉咙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不停捶著自己的胸脯。
殿內眾人都懵了。
“殿下，窫窳一事，我已经查清楚...”
阴冥见征伐使和碧玉凝开不了口，得意洋洋的开口。
这份功劳，就是他们神鬼藏宗的了。
他们，才是安王麾下的第一势力。
阴冥得意的双手抱胸，双腿微分，一副高人做派。
只不过，他的得意也並未持续多久。
征伐使猛的一脚上踢，直接踢在了阴冥的双腿之间。
“啊！”
阴冥直接跳了起来。
对於武尊来说，这里也是命门。
这一脚，让在场眾人，无论男女，都下意识一皱眉。
惨叫声，也让李君肃回过神，接著无奈的一扶额。
他並未感觉生气，反而有一种怀念的意味在。
虽然吵闹，但让他想到了自己那个鸡飞狗跳的李家。
有些怀念。
“你们查到什么了？”
李君肃看著三位武尊，无奈笑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三位武尊都安静了下来。
阴冥双腿夹紧，定了定心神。
而碧玉凝乾脆直接把红烛吞了下去。
最中间的征伐使，乾脆摘下了面具。
“我去，你是男的女的？！”
白星灵看到征伐使的面容，嚇了一跳。
阴冥和碧玉凝闻言看去，也懵了。
就连李君肃，都愣了一下。
面具下的脸，嫵媚之中带著英气，眼角一点泪痣，更为其增添了几分风韵。
这张脸，已经称得上惑世红顏了。
“我当然是男的。”
征伐使擦著自己的面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他这一眼，更是如娇似嗔，看的白星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兄弟...”
阴冥看著征伐使，恍惚间有种美人竟在我身边的感觉。
“滚。”
征伐使没好气的给了阴冥一脚。
他就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才一直戴著面具示人。
从后世史书看到高长功的时候，他还有点欣慰。
原来他还有同道中人。
“殿下，窫窳一事，我们已经查清楚了。”
“天神祭礼隨时可以举行。”
“不过...窫窳因为尸首与神识消亡的时间不同...地脉映照之时，或许会出现变动。”
“因此我们建议您...在北海举行天神祭礼，把那里当成战场。”
征伐使一边擦著自己的面具，一边缓缓道来。
“天神祭礼？”
“战场？”
金刚杵和天龙杖，同时看向安王。
接著，她们同时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
如果她们没理解错的话...君肃这是打算跟窫窳战上一场？
以武尊不到的实力？
“武尊不到，战至尊？”
“我没睡醒？”
金刚杵在內心轻喃。
天龙杖反应就直接多了，她抽了自己一耳光。
感觉脑袋嗡嗡的，確定自己没做梦。
“真来第二个玉帝啊？”
天龙杖內心想著。
“少林...跟君肃也有旧怨来著？”
天龙杖內心闪过了这么一个想法。
前有玉帝，后有安王。
“抱歉，真救不了。”
天龙杖內心为少林默哀了一下。
“北海？”
李君肃怔了一下。
那是苏伍牧羊的地方，也是李继亲临的极寒之地。
那里有个更美的名字。
瀚海。
只不过，歷史上，这片海实际上被称为小海。
瀚海指的是大漠，即东西汗国的腹地。
这里建立都护府，也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外族平民。
北海虽然广袤，但地广人稀，特意设立一个都护府对於皇帝来说不划算。
那会这里只是玄闕州，皇帝只是通过简单的羈縻来保证皇朝的影响力强大。
后来李智上位，把瀚海都护府合併玄闕州，有了一个更有名的名字。
燕然都护府。
此后，北海也正式纳入皇朝领土之中。
在当下的大乾，皇帝不仅已经完全掌握了北海，更是有了开发北海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还在安抚兴建外邦十道，像北海这种荒凉偏僻之地，还需要再放放。
也不怪朝臣们绝望，公务是永远干不完的。
一件事之后，永远会有另一件事跟上。
“是的，北海。”
“那里荒凉广袤，不必担心战场余波对百姓或者城池建筑造成什么影响。”
征伐使点头说著。
身为安王一系，他们自然要对自家领袖的行事风格瞭然於心。
知晓安王重视天下，他们乾脆把祭礼搬到北海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
“不错的想法，辛苦你们了。”
李君肃转动著茶盏，看著面前三位掌门，语气十分诚恳。
“不辛苦，能为首领效力，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德。”
征伐使一开口就是拍马屁。
配合他那绝美的面容，让人不由得生出信服之心。
也给白星灵看的翻了个白眼。
还好征伐使是个男的。
不然苏暗就得有劲敌了。
虽然现在看样子也是个大敌了。
“我去跟陛下商量一下。”
李君肃说罢起身。
跟皇帝商量完之后，直接举行祭礼。
刚好，试试自己现在的极限。
李君肃化为死气，消散在了原地。
大殿內，气氛安静了下来。
“这几位是...”
碧玉凝这才有空转头，看向佛门三祖兵。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被嚇了一跳。
“金刚杵，你怎么在这？！”
“至纯舍利？！”
阴冥也是懵了。
“哟，小孙子。”
“见到你姑奶奶高不高兴？”
至纯舍利看著阴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刚刚李君肃在这，所以佛门三位祖兵见到老对头，一直没开口。
三件祖兵出自弥勒之手，三大道门当初又是玉帝的追隨者，双方自然是老对头了。
“奶奶，我开心。”
阴冥看著至纯舍利，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至纯舍利天克阴天冥府之中的鬼神。
那佛光一照...培养的鬼神和厉鬼跟雪花撞上烈日一般，直接化为水流淌而去了。
也让阴冥的心碎了。
鬼神和厉鬼，那可都是要大量资源培养的。
被至纯舍利的佛光一照就超度了，阴冥心都在滴血。
至纯舍利也称呼阴冥为孙子。
阴冥也不敢反驳，生怕至纯舍利哪天发疯，跑进阴天冥府，一发佛光直接把冥府超度了。
“老尼姑，怎么。”
“我家殿下让你春心萌动了？”
征伐使戴上面具，恢復了以往的肃穆威严，低沉的声音带著嘲弄，对著金刚杵毫不客气的开口。
古荒道门和金刚杵这位体魄见长的祖兵，很明显就是典型的老冤家了。
“呵，我倒是没想到，堂堂征伐使居然这么...美。”
“去青楼抚琴一首，怕是能盆满钵满了。”
金刚杵看著征伐使，拿起茶盏，轻啜一口茶水。
“希望你的骨头，有你的嘴这么硬。”
“彼此彼此。”
二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
“大家以后都是同僚了。”
天龙杖见状，连忙开口和稀泥。
天龙杖一开口，满堂视线都投在了她身上。
碧玉凝也好，阴冥征伐使也罢，甚至金刚杵和至纯舍利，眼底都带上了嫌弃。
天龙杖，佛门祖兵，带玉帝道韵。
在老一辈的道佛二门里，那都是被嫌弃的存在。
虽然没有言语，但此刻对天龙杖造成的伤害，比什么恶言恶语都厉害。
天龙杖见状，小脸涨得通红。
白星灵直接看笑了。
媧皇也是抬起衣袖，遮住了自己的脸。
只不过，从她微微颤动的身体来看，她也没有放过天龙杖。
......
两仪殿
死气凝聚，正在批阅奏摺的皇帝抬起头。
“君肃，你怎么来了，快坐。”
皇帝指了指身旁的桌案笑道。
“陛下，我想在瀚海设天神祭礼。”
李君肃落座，开门见山。
“天神祭礼？”
“准了。”
“你想做什么去做便是，不必问我。”